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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种绝色 2

第三种绝色 1 在这


食用注意事项:

 

*角色:《边城浪子》傅红雪/吴岱融 X《蜀山奇侠之仙侣奇缘》石生/郑伊健

 

*无性行为,故不分攻受

 

*拉郎或者可以当作Tvb版《天若有情》华港生XJulian的衍生

 

*石生第一人称

 

*OOC预警。私设如山,文笔稀烂

 

*如果你愿意,这就是开放式结局




————

细雪,弯月,细雪在有弯月的夜晚一会子下,一会子不下。


我和傅红雪各自的伤口都开始合拢,长出肉芽,便离开了那庙,走得远些。我寻了处人家,拿了块玉换了两头驴和一些旧衣裳,便打算离开这雪原。


傅红雪抱着他黑色的刀立在庙檐下,问我去哪。我一时不知他是问我要独自去哪,还是问我们要去哪,便没有回答。身后的两头蠢驴子耐不住,想要低头吃雪,我斥了一声,再抬头,傅红雪已经缓缓走了过来,牵走了一头驴子。白茫茫雪原,我跨上驴子追上了他。


我俩缓缓走出雪原,走到集市,又走到荒原。傅红雪话不多,但我每有所提及,他也都有所回应,有时闻见了寒风外的梅香,也讲一两件他在黄沙茫茫的地方的故事。我从前是不感兴趣的,但从我着迷他讲故事的时候微眯的眼角开始,开始听得很认真。


约莫走了许久,有天深夜,我们宿在一个猎户在山腰上建的房子里,听见了不远处爆竹声,那就是除夕了。傅红雪依旧端坐着,像是没听到一样。我问他喝酒吗,傅红雪回问我道:“你想喝酒吗?”


我是突然生出的性子,在去铜椰岛前我从未喝过酒,在去铜椰岛后,我有没有喝酒,自己是不记得了,那就算是我不会喝酒吧。我这样的一个人,竟然主动提出喝酒,确实是生出了小性子。


傅红雪没有再问我,径直拿起刀撑着站了起来,往门口走去。他没有回头看我,但是我明白了,抓了我的外衣跟着他走了出去。


傅红雪跛着脚走不快,他没打算走快,我也没有。直到最远处天边金线浮起,我俩才走到了山下的小集市。他问我道:“你要请我喝酒吗?”我自然乐意,瞄准了一家小酒馆偷了两坛酒出来。在这之前,我从未想过会用自己的本事去偷东西,也从未想过会去偷东西。


我俩拎着两坛酒,走到一个坡后面,就地坐下。我拍开封泥就要往嘴里倒,傅红雪难得笑了一下,举着酒坛和我的酒坛碰了一下,这才痛饮了起来。


他笑得太轻了,像是寒风递来的梅花香那样轻,稍微用鼻子一嗅就消失了。谁又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到递来的香。


酒是顶好的东西,做粮食的时候老老实实地填饱肚子,做了这酒,就疯疯癫癫地在身体里乱蹿,蹿得人脸红,蹿得人血管舒展,忍不住躺倒在地上,躺倒在随便什么上。我喝得浑身酒痕,傅红雪被我蹭得也是如此,他仍记得托住我。我望着他脸颊红红的,感觉自己眼睛也红红的,血管里游走的似乎是魔气,又似乎不是,只是血液。


小路掀起尘土,两个人骑着两匹马飞奔来,本来已走远,却又折回来,趾高气扬地停在我和傅红雪面前,溅了我俩一身尘泥。


“傅红雪?”为首那位男子轻蔑地笑道,“杀人弃义的跛子,现在成了乞丐?”


我微笑着问他,阁下何人。我给自己定了条规矩,但凡杀人,我是应当记下他的名号的,不然梦里来找我寻仇,我就没法记下一笔再去鞭他的尸。


来人说他叫张汉,看着是锦衣华服的,腰间佩剑甚是华丽,仿佛只是他腰带上装饰,和其他宝石一样。我懒得正眼瞧他,最烦这种道貌岸然又衣冠楚楚的人士,要是我现在手中有剑,定要挑他个花脸,叫他依仗自己这一分玉面撑作十分潘安,不如直做个丑角,也给旁的人一乐。


旁边那个女子说是张汉的妹妹,叫什么张汉芬的,倒是面目丑陋,可惜仍不能惹人一乐,是个叫人顶恶心的样貌。张汉是道貌岸然的,她是泼皮无赖的,对我二人是用她那三白吊梢眼上下打量,又努着漏风噘嘴对我二人又一阵奚落。


傅红雪出刀极快,张汉已经掉下马,我在一旁都未曾看到刀的轨迹。我之前未看过他出刀,今天我喜欢看他的事情又多了一件,我喜欢看他出刀。


张汉芬甩了长鞭出来。这鞭子在风中的声音未消,就看到傅红雪捏住了鞭梢,张汉芬使了全劲憋得她那张丑脸全红也没能夺回去,直到傅红雪突然松手,她反应不及,整个人被惯性带得险些跌下马背。


傅红雪出声告诉张汉,他今日只挑短这贼人一根脚筋、一根手筋,仍是盼着这贼人向善的。要是别人,我一定要笑他,还要自己出手,但这人是傅红雪,我压下去血管游走的热浪。今日就饶这贼人一次。


张汉芬已是手脚慌乱,想要策马逃窜,傅红雪寻着不知是石砾还是土块,面无表情地掷到那张汉芬的马身上,那马本就受了惊,这回又挨了一下,发足向远方狂奔而去。张汉芬方才甩鞭子出来的时候,就松了缰绳,被傅红雪捏住鞭子就已是志气大挫,颓了。这下,未出百米就已被马甩下马背,披风却勾住了马鞍,硬是拖她脸面着地不知几里。


“此地乌烟瘴气,你又面目狰狞*,红雪兄与我自不叨扰,告辞。”说完我就拖傅红雪往前走去,再不理会这二人痛嚎。


傅红雪随我走着,开口道,他几年前便闻得这兄妹二人的斑斑劣迹。从前他并不在意什么惩恶扬善,也未出手做事,如今他是傅红雪,也不再是傅红雪,今番得见便惩戒了这两恶霸。


我明白了,我认识的傅红雪,早已经不是他自己讲的故事里的傅红雪,却又是傅红雪。这傅红雪是今天的傅红雪,到了明天,他的故事里,我是否能占上一句话的位置。而我,又是谁,是石生,是血魔,还是一个傅红雪认识的人呢?


我开口赞傅红雪武功甚高,出手润物无声,出招矫若游龙,又怀着菩萨心肠,实乃骄子。傅红雪说他确实是杀人弃义,恶人者,担不起这些称呼。


“红雪兄,要说恶人,我是不觉得杀人弃义何恶之有的人,岂不是比你更像货真价实的恶人?”我说道。


天下之作恶者,但凡知其所为乃恶,尚有良知,但凡以他人痛为乐而不觉有异者,入恶人道久已。




*“此地乌烟瘴气,各位又面目狰狞“引用自周星驰电影《大话西游》中白晶晶的台词,我比较喜欢,所以就拿来用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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