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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若有情同人AU 小美人鱼 8

*OOC预警

*黄色废料预警


第六节 春眠不觉晓


说那日鲁德培竟叫着好哥哥做了那般事,落到港生心里正是“倒是无情也有情”,他当他是童稚无心惹了情.事,他也认自己是童稚无心装糊涂,好一个俊后生难为多情郎,俏鲛人勘破风流禅。


港生没再提要鲁德培走的话,但也没有好脸色给他,每日越发忙碌,算起来俩人打照面的时间竟然少得可怜。鲁德培面上小心翼翼,实际上小动作不少。到了日子,港生也没有提叫他吐珠子还钱的事,鲁德培有些于心不安,到了晚上他见港生回来,赶紧躺到床上,哎哟嗨哟地小声叫着,断断续续,存心叫港生来关心他。港生果然上道,放下东西就来看他,见他又面色苍白,算了算又是月圆,便一言不发地取了渔刃,褪了衣衫划了一道,将心头血滴给他。就在港生正要取来布头摁住伤口止血的时候,鲁德培却撑着手肘起来,靠了过来伸出舌头为他舔去血迹,又为他止血,还问他疼不疼。


港生见灯下这人乖巧瘦弱,全不是平时神采飞扬的样子,心里有些不忍,伸手扶他躺下,劝道:“你何必非要在这里受苦,回大海里不就好了?”


鲁德培听他这样说,知道自己不会被撵走了,带着压不下去的愉悦说道:“我舍不得你,这多好,有你陪我。那大海当然好,但是没有你。”说完顿了顿,又凑上前去,贴着港生的耳朵叫了声“好哥哥”,港生顿时羞红了耳尖,他看见了十分欢喜,忍不住舔.了舔.那耳尖。


港生只当他是动物习性,终归不同于人类教化,生性放荡自由了些,也没再说什么。鲁德培问道:“你当真不怕我?”这是问港生见过他的尖耳獠牙、血红眼珠和那半身鳞片,心里一点都不怕吗?他始终不是善良的人鱼,是凶残的鲛人,此刻收起獠牙只是为了心上人欢喜,如果有朝一日被负,他会叫那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。


一灯如豆,映出灯下那人脸庞包裹着一层柔和的金边,港生看着他发亮的双眼,回道:“有时候,我是说有时候,我觉得你比外面的人要好得多。”鲁德培心里头乐开了花,比三月三那日见的烟花还要明艳,取了今天吐的珠子递到港生手上。


港生又接着说道:“我明日要出个远门,你自己在屋里好好待着,别出去。”


鲁德培问道:“你去做什么?我也要去。”


港生回道:“我爹前几日托了族里叔叔帮我说了门亲事,明日我得去那姑娘村里,叫那姑娘远远见我一眼,算是相个面。”


鲁德培这心里十几筒烟花都被一阵雷阵雨浇灭了,又起了一场熊熊大火将烟花筒的残骸烧毁殆尽,他生硬地从港生手上把珠子拿走,梗着脖子说自己也要去。


港生想说他身体虚弱不便同行,鲁德培则坚持说如果他不同意,自己就悄悄跟着去,港生又不能关着他,只好答应。


到了晚间,鲁德培自告奋勇去熬粥,港生任他去了。这次鲁德培终于没有端出来焦糊糊的东西来给港生了,熬出来的粥还意外地很好喝,港生又多喝了一碗。夜间两人睡下后不久,港生迷迷糊糊间被鲁德培叫醒,让他跟着自己出下门,港生心里疑惑为什么要出门,想着这是梦里,也就没多问,随着鲁德培就出门了。他们两人走啊走,竟走入了海底,那里也是夜间,不过灯火通明,鲁德培拉他去了一个巷子里,那有个丽春楼。鲁德培带他翻墙进去,跳下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脚震了下,仿佛又不是在梦里。顾不上细究,他就被鲁德培拉着进了一个房间,他们俩躲在了屏风后,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躲起来。


还没等港生问话,推门进来了两个男人,为首的那个白净斯文,随后的那个似个虬髯客,俩人刚关上门就贴在了一起,不一会儿衣衫就都不见了,双双滚到了床上。那个白净的拉开床头的小柜子,摸出来了一个小瓷瓶和一个圆乎乎的似乎是铜器的东西,千.娇百媚地交给那个虬髯客。


港生大为窘迫,不懂鲁德培为什么带自己来看人家的“活.春.宫”,他也不能出声质问,只好瞪着鲁德培。这会儿,床上二人合了床帘,只有呻.吟.从颤.抖.的.床.里.传出,夹杂着什么“它动起来了”,“我也动着呢”的话,正是“耳边厢造就百般声,夜深不肯教人睡”。待到那二人“箭在弦上”,鲁德培才拉着港生悄悄从屏风出来推门而出,房内正是穿云裂出雨,早已无暇顾及许多。


出了门港生说什么也不肯再让鲁德培拉着自己走,但是海底街市他又不熟悉,只好往最亮处走去,想要走出这里。原来那正是海与岸的交界处,港生走了出来,坐在海滩上生着闷气。鲁德培解释道:“丽春楼的生意做的大,我没想到他们不但有佳人,还有小倌,本来是想带你来看看名妓,不亚于秦淮那的……”港生根本不理会他,气呼呼地只往远离海的地方走。


港生被鲁德培叫醒时已是日上三竿,早就错过了和人家姑娘约定的时间不说,自己也头疼得很,不知道怎么这么累,又好像没有睡够一样,只好找了华老爹说改日再约。这样的情况一连持续了几日,港生已是手脚发软,眼底鸦青一片,他忍不住问鲁德培自己最近夜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,又问鲁德培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,什么海底街市,什么丽春院,鲁德培矢口否认,还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没有睡好,自己有个祖传妙方可以治多梦惊悸,港生心急乱投医便让他写了出来,打算去采点药草,配上几副,好好喝上一喝。




阿港看到这里就猜到这一定是鲁德培的坏主意,想劝小说里那个“他”不要喝这种来路不明、乱七八糟的药,不过合上手稿,转念一想,自己这是太入戏了,竟想着喊住身在其中的虚拟人物,更何况情之所至,情之所钟罢了。他和Julian从欧洲回来后,Julian都在公司忙着后续事宜,自己现在闲下来竟然有点想他,可是这会儿又没什么事,只为这个打电话去他公司会不会不太好?打了电话要说什么呢?总不能说我想你了,阿港想了想自己忍不住笑起来,这倒像是Julian会做的事,突然打电话回来,然后说没几句话就得挂了电话,还非要自己回吻他一下。不想还好,一想起来他,竟越来越想,他忍不住去客厅拨了Julian办公室的电话。


这天夜里,阿港突然梦见Julian变出尖耳獠牙,带着半身鳞片要同他云雨一番,害得他第二天早上晚起了许多。




*耳边厢造就百般声,夜深不肯教人睡,引自《西厢记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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